這兩年開始辦研討會,比起嘉年華或舞會,研討會來得單純許多;但計較起排序場次或分類,又比什麼民間活動都還麻煩。過程中,我常常想起以前辦活動的大小片段,也常想到自己從校內辦到街頭,再從街頭走到如今的演講廳。雖然每場活動的場地不同、參與者各異,但場地會面臨的困難大同小異,參與者需要照料的,也脫不開食住行樂。從本質上來看,活動內容是什麼其實沒有太大的意義,主流程的行進也不太會因為什麼人要來參加而有大幅改變。 然而,這些大大小小的活動卻給我留下了深淺不同的記憶與感受。 從狂奔的西門町開始,第一次當場控必經的驚慌失措以及心跳破錶,從此讓我迷上這種腎上腺素狂飆的剌激;某個夏日午後的漫長場佈,範圍遍及整個國父紀念館,讓我學會徒手斷膠帶的技能,此後每每施展必定引來讚嘆連連(笑);還有連續幾場的校園巡迴舞會,我坐在場地後方看著散場脫妝的人群,感受著身邊空氣震動的餘溫,卻突然被籠罩在龐大到難以呼吸的空虛裡。等等等等,活動們串起我那幾年的青春,也積累成如今向上的墊腳石。 只不過,在最近結束的研討會裡,以上感覺都沒有出現。出現的,反而是一些失望的心情。 或許是因為一隻腳已經陷進這座高塔裡,或許是最近的時事課太觸及真實生活,作為活動流程的催促者與預備者,我錯過了每一場發表內容,卻看見了因為環節與環節之間的,無心或刻意被遺落的細節。這些環節從表面上看來很單純:不是花了錢的參與者,就是出了力的執行者。然而在這種簡單的二分法底下,那些依權力高低、關係遠近、利弊得失,甚至個人喜好等複雜難解的因素而做出的次分類,才是造成缺陷的主因。 像是某A們仗著付費者權益大刺刺地在場內推銷,破壞了活動氛圍卻無人願意行使主辦決策權;某B與某C們化身揮之不去的蜂群在每場休息時黏在高名望們身邊,既阻礙空間又佔據高名望們的休息時間;某D發現自己想暗中發揮職權削減某E影響力的企圖失敗後,大發雷霆地遷怒無關的工作人員還連帶著對接下來的活動冷處理。諸如此類的大小事件,在短短的活動時間裡不斷地在我眼前上演。但最讓我感覺失落的,是瀰漫整個空間的階級氛圍。 作為活動的執行者,保證活動內容順暢、掌握節目時間行進、盡力完成參與者需求,都是最基本的工作。然而研討會裡的實際執行者,卻多半是經驗不足、倉促就章的雜牌軍;多數的他們不知道會議的內容、不了解時程的切割,對分配到的工作沒有感知、不會思考,更不願意發問。而那些只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