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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8月, 2014的文章

西夏之後,陰本之前-<蝴蝶夢>短記

本想今晚看完下集以後,再試圖整理一些心情。不過等待的這十幾個小時裡,昨晚那些強度太高、縱度太深的片段卻一直時不時地出現,讓人難以忽視。而我太想抓住這些不確定的感受,只好在戲未完以前,速速記下那些讓人輾轉的部分。 我沒看過<西夏旅館>,也沒看過創作社的戲。選擇看這台戲,純粹只是時間的巧合;遇上了,就看一看。然後在看上一台戲時,拿到了這台戲的簡介,才因此開始生出一點點的好奇。只不過我向來不喜歡對要看的戲作太多功課,就怕破壞看戲的氣氛。直到走進旅館、開演、才整個被驚嚇,或驚喜到。 以容器的觀點來看,旅館是個容納旅人的空間。旅人入住,時間流逝,光陰與旅人離開。而容器會毁壞,旅人也會消亡;留在原地的,只剩下昔時的影像,與不復可見的模樣。同一塊土地,承接著來來去去的容器,旁觀著消長興衰的生命。當最後一個見證者離去,一切,歸零。 然而哲學者們卻不這麼以為。此刻的水流不等同上一刻的水流,眼前的歸零也不等於過去就一直是零。在歸零以前所經歷的一切,一定對某時某地某物或某人形成某種影響,留下某種痕跡。 所以被填平的方格裡不只是水泥,還有樹靈在原地哀嚎;所以被復原的場地不只是兩億,還有昔日受陽光滋潤而萌芽的種子;所以這篇不成樣子的短記也不只是文字,還有昨晚被震攝到無法收拾的殘影。 旅館太大,而我還沒找到閱讀的方式。 《西夏旅館.蝴蝶書》,2014

碩論謝辭之白話補充版

寫完端莊賢淑版的論文謝辭後,很自然地就起了想要補充說明的念頭;感覺像是某種寫論文的後遺症,話講得不透更,就欲罷不能。不過記得住的該謝的人都在賢淑版裡記上了,暫時也想不出更多的名字來,所以這版,就來說說這段時間的重點感想好了。 能夠讀到這個研究所,真的是一個意料之外。我知道這句話說過很多次了,但因為真的很意外,所以不得不多說幾次以表示我的強調。考試前後的那段期間,剛好遇上家人住院,一起努力的小同伴們也一個個在陣前頓悟,真的就是一個舉目無故人、單兵往前衝的境地。再回想起在醫院裡邊當看護邊啃近代史和湯廷池的那幾天,整個就覺得自己應該改名叫苦兒。 後來奇蹟式的成為研究生、誤打誤撞的成為教授助理,緊跟著開學、上課、做計劃、讀paper;研究生的樣子,就這麼在時間的推擠下被形塑了。日子開始變得忙碌,腦容量也開始被逼著擴大;雖然讀書的技巧天生欠缺,但過去的工作經驗神奇地與理論結合,轉化成補救課業表現的利器。四年下來,不管別人如何評斷,對自己來說,總算也是個差強人意。 然而利器之厲,也因此讓我長出更多尖角,並且老是莾撞地刺傷自己。為什麼理論與實務存在如此大的差距?為什麼第一線最需要的教學能力卻沒有受到學界同等的重視?為什麼貼近地面的這一切得淪落到像台北市的可憐土地一樣,被瀝青包覆得不見天日?作為一個非常不純的學生來說,我已經太世故地連提問都不想;只是隨著讀書的時間愈久,這些感覺卻只愈有增無減。 「頭都洗一半了,不洗完是要放著讓自己感冒嗎?」 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這句話,不知道在何時成為我某種程度的心理支撐;是啊,不然是要濕淋淋地讓自己走出髮廊嗎?這樣的話,我該付多少洗頭錢給老闆?又該去哪裡找下一家髮廊解決這整頭黏膩?鑑於後續連鎖問題的龐雜,「坐下來,好好把頭洗乾淨。」似乎就成了眼下的最佳方案。於是,我就這樣邊幻想著洗完頭解脫的那天,邊認命地繼續搓著泡沫。 而這途中,時不時地總會被問到一些關於髮廊本身的「該不該」、「好不好」、「值不值得」之類的問題。說真的,就像好友說過這種似是而非的問題難以回答一樣,我也有深深的同感。以我自己的例子來說吧!在不小心得到海外志工的機會時,我突然覺得該把自己有一搭沒一搭的寫文能力發揚一下,於是去上了看起來可能有一點關係的華語師培。結束志工生活以後,又靠著某次傻勁與突如其來的主動詢問得到第一份正式的華教工作以及接下來的另一次海外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