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老師是我在某堂工作坊裡認識的。因為她美麗的名字,讓我留下了印象。不過當天課程緊湊,沒有多聊幾句,就結束了一天之緣。沒想到再次碰面,竟然也相隔了兩年。 眼前的她,少了那份初識的陌生,多了的,卻是一點輕快的朦朧。我的第一眼直覺告訴我,美麗老師背後的故事,或許比我猜想的更難描繪。 一念 荒野變豐盛 憶起過往,美麗老師提到了自己奇特的經歷。去過東南亞教華語、回台後又自願到偏鄉當志工。本來只想去放鬆兼學習,誰知道陰錯陽差成了偏鄉孩子的兼任老師。 在那個不靠海的原民山區裡,她親眼見識教職員無心教學的散漫,以及學生不知所為何來的空泛眼神。有些學生書包裡裝著的,甚至不是預期的課本文具,而是一把又一把的美工刀。 半年後,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份他鄉的教職,卻又因為校方錯估了日期,只好從原本說好的代理老師轉任班級導師。接著意外開啟與作文課的緣份;一路跌跌撞撞到現在,成為當地專門指導青少年寫作的語文老師。 說這些故事的時候,美麗老師一直不經意地透露出羞赧的神情。我能感覺,她並不習慣揭露自己認為的,這些過於破碎的往事。不過聽故事的我,卻是一句又一句地被驚豔著。 這麼年輕的生命,就積累出這麼豐富的見識。待過異地、走過偏鄉,如今在他國工作;美麗老師無畏前路的勇氣,和她充滿碰撞的經驗,都讓我好生欽佩。 一路 磕絆成積累 讀中文系的美麗老師,有著超乎常人的自我要求。大三那年才決定加修輔系;為了體貼校長父親可能面對的眼光,她決定壓縮時間,務求準時從學校畢業。 她開始把空堂塞滿;最高記錄,曾經從早上八點一路上課到晚上八點。然而,從早到晚的填鴨式課業壓力,不僅年輕的身體扛不住,也耗去了她大半的心力。 畢業後,她失去站上講台的信心,也失去面對失望父親的勇氣。自我放逐,成為她當下的最佳選擇。 她隻身前往異鄉。沒有壓力的志工頭銜,全然陌生的生活秩序。她走進中文人的另一扇門,開始教外國人中文。一週只有兩次的課程,照理說應當是輕鬆愜意。然而她,卻硬逼著自己修練出一身本領。 「我先對著鏡頭教一次,請朋友看影片找出問題,再修改到好。」 「差不多每天,我都是看著太陽升起以後才去睡覺的。」 美麗老師遠離了同溫層的高壓關懷,卻遠離不了自小養成的嚴格自律;放棄了校長女兒的頭銜,卻放不掉想要把學生教好的本性。 美麗老師說她失去了站上講台的信心。但我看見她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