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擅長寫遊記、也不容易有意識堅持不懈的我,每次旅行之後就是最感覺到頭大的時候。畢竟該說該想該感覺的,早就在旅行當下都發生了,好不容易在一張又一張花色各異、味道紛呈、新舊不一的床鋪之間奔波以後終於回到熟悉的那一張,到底還要為誰為何乖乖地坐下來整理旅行裡發生的一切雜亂? 特別是每當看到別人生動又風趣的旅行記錄時,更是會心生自己天生手拙腦笨的嫌棄念頭。旅行裡的感慨感激或感動,不管在心裡翻滾得再滔天再洶湧再激烈,一化到筆下就匯成了河裡的小波小浪,真是一點不辜負我爹娘給我取的名字。 但是,忍不住手癢的我還是開了文;開了文,心頭就爬上了好好構思的掛念;掛念一起,也就只好無論如何都要完成才行了。 嚴格說起來,真正認識過的米國城市只有紐約。多年前和當時準備轉職的朋友瞎聊後起的一陣衝動,結果便是一個往東一個往北的相約飛到蘋果城會合。後來才知道,那時飛去的七八月正是最好的賞蘋果季節;氣溫微涼不熱、氣候無雨未雪、加上九點才天黑的特長日照,也難怪我會對紐約城留下特別美好的印象。即便幾年後又獨自去背包瞎玩了一通,大蘋果仍然據守我心中近幾年來唯一認識並喜愛的大米城市。 這次為了參加朋友婚禮而啟程的旅行,雖說目的地同樣是紐約,地點卻是從來不知道的蘋果城近郊。而久居鄉間的我,在查了地圖之後赫赫然被廣褒無垠的大米土地嚇醒;原來,我一口答應要去的地方竟差不多得飛掉半個海洋的距離哪!幸好我怎麼算也是半個城市人來著,驚嚇過後正好驚醒久未轉動的背包魂,幾個來回與爬文便決定了:四天來回,插旗波士頓。 旅程計劃很簡單:飛到東岸、出紐城到近郊、想辦法進波城、波城回紐城機場、機場回西岸。半是無知半是為了重溫背包fu,整趟行程照慣例只訂了來回機票、往機場的小巴、第一晚住宿,和回機場的夜巴。收好隨身行李、在筆記本寫下了必要的號碼和雙城朋友們的連絡方式,就這樣,出發了。 然而或許真的是太久沒旅行了,直到天沒亮的清晨矇矇矓矓踏出門準備前往機場,倏地被凍醒的腦袋才清醒起來細數,並恍然大悟地發現這整段移動會有多奔波。然後再哀怨地發現,殘留在印象裡的背包年代和自以為仍然充足的年輕力盛,其實早已如光年般久遠而飛逝不復返了哪哪哪哪哪............ 好吧,我誇張了。 既然頭都洗下去了,管它路上會遇到什麼移動會有多麻煩或者會不會累到虛脫,都不是重點了。上路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