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招@Dadaocheng, Taipei |
走到第三場,自己也有一種被歸化為當地人的錯覺。就像在館裡導覽時,總有人問我是不是這裡人一樣;原來對某個地方的熟悉,其實有很大一部分是靠著不斷敘說而出現的。而我這個不那麼願意被劃為某地人的頑固認知,現在倒也長出了許多不同分身。
這些分出來的角色各自擁有不同的記憶、展現不同時期的特點、面向不同的臉孔。單單看向某一段時,總有一些突兀感;但靜心而坐地想了,才突然發現好像,我也把自己的人生當成一幅大拼圖在玩了。
真奇妙。
所以每一段的自己都有關連,每一則喜怒哀樂習慣偏好,都前後牽扯。沒有哪一段不值得,也沒有哪一個不夠好。就像從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看戲,到如今成為戲裡的一部分;從逃避拍照迴避麥克風,到無感於鏡頭一開口就成為自動播放系統。這些小得登不上新聞版面的轉變,卻讓我時時想到就感覺人生的驚異。
現在,導覽對我來說似乎成為一種必要的存在了。因為有這個需要不斷向人敘說的角色,我才能認真(份?)地停留在華教裡。也因為讓這兩個分身同時生長,以致於最近開始越來越意識到其中的交疊。不管是語言、歷史、時事、人文,漸漸地我會在另一塊拼圖裡找到這一塊拼圖需要的線索,從而完整某部分知識;而拼著拼著,就覺得兩個角色都長大了。
最後一場戲劇導覽的回想,就在這種帶著夏風的秋老虎天裡結束了。晚上和所有同伴在老牌料理店吃飯,也算是沾到了一點20年代的酒樓繁華。雖然沒有藝旦在旁,雖然不知道後人會怎麼定義我們的這個年代,不過這些古人來者,就跟著今晚酒席裡的關鍵字一起收班回府吧!
謝謝促成這件事的所有人,謝謝來聽我們敘說的每個老朋友;能夠認識這個團隊這些人,大概是今年最大的收獲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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